舒圣祥 知名网络爆料人周筱赟申请贵州毕节市政府公开1.77亿元“毕节市留守儿童专项救助基金”相关信息,因为毕节市政府的7项答复内容答非所问,于是向贵州省政府提起行政复议申请,遭驳回后,周筱赟向贵阳市中院起诉毕节市政府及贵州省政府。 2012年的冬夜,五名男童死在了一个垃圾箱里,因为生火取暖导致一氧化碳中毒。在舆论的愤怒谴责声中,当地决定设立留守儿童关爱基金,每年拿出约6000万元经费,对生活困难的留守儿童进行补助。可惜,毕节留守儿童的悲剧仍在不断发生。去年6月,4名留守儿童在家服食农药中毒身亡。舆论再次聚焦毕节留守儿童问题,周筱赟想起了留守儿童关爱基金,于是申请信息公开。当地先是回复“该政府信息不存在”,随后公布了3年共计1.7724亿元的笼统数据,接着就被告上了法庭。 从大数据的视角分析,一个地方屡屡发生留守儿童悲剧,落单的花蕾屡屡过早地凋零,背后必然有其问题脉络可寻,只是当地愿不愿意去收集数据并且严谨分析。到底是怎样的原因,或者有怎样的关联,让毕节留守儿童悲剧成为一种现象?既然急着要给自己脸上“除黑”,就应该针对留守儿童现状做基于数据驱动的理性分析,进而采取有的放矢的有效救助行动。所以,仅仅每年拿出6000万是完全不够的,花钱的效率才是关键,这也是为什么舆论要死死揪住花钱细节不放,要求详细信息公开的缘由所在。 之所以闹到要上法庭的地步,大概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些钱只是数字上拨给了留守儿童关爱基金,实际有没有用到留守儿童身上是个未知数,有没有挪用或贪腐就更加不得而知;二是这些钱的划进划出只是一个数字游戏,留守儿童关爱基金也许从来都是“空账”运行,乃至名存实亡,早就被事实上遗忘。倘若成立留守儿童关爱基金不是悲剧后一时冲动地脱口而出,而是正儿八经地在实际运作,那就不可能花钱而无痕;外界要求公开详细花钱数据,当地应该很愉快地迅速公开,并以此作为改善形象的最好宣传。 对毕节的留守儿童来说,每年6000万也是一笔可观的救助资金,既然承诺了就应该兑现,既然说到就应该做到,并且做好。事实上,救助留守儿童,最难的不是拿钱,而是花钱。成立关爱基金之后,留守儿童悲剧仍在不断发生,如果这笔钱真实存在的话,其实已经说明花得根本没有效率。所以,当地更有必要详细公开基金花钱数据和留守儿童大数据,让相关专业人士都帮忙出出主意,哪些钱被糟蹋了,哪些钱该花却没有花——为了留守的孩子,为了免于绝望的童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