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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新宇历来是全国两会上媒体“围追堵截”的对象 本报特派北京记者张杰摄 缅怀祖父 “我是否达到了他老人家的期望” 教育子女 “思想品质为先,文化功课其次” 寄语青年 “在具体的事中培养兴趣,找到方向” 毛新宇1970年生,毛泽东次子毛岸青与邵华之子,毛泽东唯一嫡孙。先后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中央党校和军事科学院,获博士学位。2008年7月,被任命为军事科学院战略部副部长,副军级;2010年,毛新宇晋升少将,成为中国首位“70后”少将。 单独对话毛新宇令人很有压力,他会对某些问题连续回答“不知道”,这的确令人尴尬。 不过,他也会就另一些问题滔滔不绝,在这个人身上,“喜欢”或“不喜欢”泾渭分明;由此也形成了他给人的印象——“直率而且鲜明”。 ■不想回答一律说不知道 华商报:您为什么对媒体一直说“不知道”? 毛新宇:不想回答就一律说不知道。 华商报:是不想回答还是不方便回答? 毛新宇:不想回答,因为很多问题我都回答过,而且回答了不止一次,我不愿被问重复的问题,也不愿重复回答问题。 华商报:可涉及毛泽东的问题你却重复回答。 毛新宇:我的身份让我没办法不回答有关爷爷和我们毛家的问题,我的责任之一就是要告诉大家,我的爷爷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毛家又是什么样的一家人。其实,我平时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并不多,因为很多地方上关于爷爷的各种纪念活动我都得参加和出席。这种纪念活动如果邀请到了我,我不去,显然不合适;而这种场合,有关爷爷的问题是大家最关心的,所以我需要反复回答大家的这种问题,有时的确有些累,但累也需要回答,这是我的责任。 华商报:您所说的这种责任感来自哪里? 毛新宇:我去过几乎所有爷爷曾经战斗和生活过的地方,这些地方对于别人而言会造成多大的震撼我不知道,但对于我而言,感觉是不一样的,我是毛泽东的孙子,我每次都会觉得爷爷在和我说话,我就会想,我是不是达到了他老人家的期望,我做得够不够,我做出了什么成绩没有,以后怎么面对老人家。 ■希望下一代“有品有德” 华商报:您受毛泽东的影响有多大? 毛新宇:其实爷爷去世时我还很小,那时就觉得周围的人都很悲痛;后来长大了,母亲让我带头研究毛泽东思想,说这是我的使命;在不断研究毛泽东思想和爷爷的事迹后,我对爷爷逐渐有了更多的认识。 所以在家庭教育上,我还是受到母亲的影响更多一些。 华商报:毛家的家教是怎样的? 毛新宇:很严厉,我从小被教育最多的就是:不要搞特权,另外就是要善于到人民中间去学习,把人民当老师。所以,我现在对子女的家庭教育,首先要求的就是思想品质,其次才是文化功课,我希望下一代是一个“有品有德”的人,这样孩子才能禁受住生活和事业的考验,但这些是通过引导,不是强加。 华商报:您这种教育观是怎么形成的,您觉得严厉加引导是否科学?毛新宇:孩子的理解能力是有限的,我小时候很调皮,我几乎没有去想过为什么要学习或者学习为了什么,我那时的确不爱学习,只喜欢玩;而母亲的严厉不在于禁止我做什么,而是严格规定我的习惯,所以我虽然还是玩,但玩之后看书的习惯慢慢养成了;随着年纪的增长,我自然开始慢慢明白以前不懂的道理,所以严格的家教是最基础的教育,目的是为了培养一种好的习惯。 ■发现了价值人就不再迷茫 华商报:作为“70后”,您对逐渐进入社会中坚层的“80后”群体是怎样理解的? 毛新宇:总体来讲,他们发展的主流是好的,不过在年轻人身上都会有一种比较迷茫的感觉,不知道自己今后的方向在哪里,我自己其实也经历过这种迷茫的状态,做事只凭兴趣,兴趣过了,就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坚定自己,在具体的事情中培养自己的兴趣,找到自己的方向。 华商报:您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方向的?毛新宇:我其实是在我母亲的帮助下找到的,她引导我去研究党史,去研究毛泽东思想,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会成为我今后毕生的努力方向,但我觉得母亲的建议的确让我看到了方向,我就坚持下来了,慢慢发现了乐趣,发现了价值,人也就不再迷茫了。 华商报:作为中国首位“70后”少将,对年轻人最大的建议是什么? 毛新宇:要有坚定的信仰,尤其是积极健康向上的信仰,信仰是整个社会的凝聚力,也是个体突破自我的动力;不要总是抱怨,从哲学上来讲,任何事情都有利弊,年轻人要学会扬长避短。 本报特派北京记者刘滨 “爷爷永远无法被超越”“毛家的家规很严,我们都在捍卫” “我其实是一名军人”——毛新宇 记者手记 他能把每个问题都提升到哲学高度 在爷爷毛泽东的伟人光环下,毛新宇不再是一个名字。 毛新宇更像一个符号。用毛新宇的话说,他——“是毛家的一面旗”,在这面“旗”下,他承受着荣耀与压力。 “毛新宇”是爷爷给取的 3月10日14时25分许,作为毛泽东的唯一嫡孙,毛新宇再次被媒体所聚焦,但此时的毛新宇似乎已经没有体力来面对媒体狂轰滥炸般的提问。 “成功”摆脱媒体记者围堵的毛新宇在工作人员陪同下“躲”到了人民大会堂台湾厅旁边的一个角落里。 这一天,全国政协将举行十一届五次会议的第三次全体委员会议,距离开会时间还有35分钟。 此时此刻,和毛新宇一同“躲”到这里的新闻媒体只有本报一家。尽管如此,记者的身份还是被全国政协会务组工作人员发现,他们礼貌地要求记者离开。 此时的毛新宇,坐在皮椅上本是一言不发,见记者试图努力留下,他终于开口了,“我需要休息。” 面对毛新宇的合理“要求”,记者几乎是本能地回答:“媒体如此关注你,是因为大家对毛主席有感情。” 毛新宇愣了一下,对工作人员说:“让他过来吧。” 这是毛新宇令人印象深刻的一面,他拒绝让“毛泽东”三个字染上任何瑕疵,在他的世界里,“爷爷永远无法被超越。” “其实我的名字是爷爷给起的,他希望我能有一番新的作为。”面对记者“名字由来”的问题,毛新宇笑了,“你费了这么大劲,就想知道我的名字是谁起的?” 这个逗笑了毛新宇的问题被他本人进而诠释,“一个人是应该知道自己的由来,这样才知道自己是什么不是什么,怎么做好自己的本分。” “永远坐公共汽车上下学” 酷爱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毛新宇有着很好的表达能力,逻辑严谨,滴水不漏;只是说话的声音略显憨厚。 将每一个问题提升到一种哲学高度来回答,似乎是毛新宇说话的一种习惯,他对于不愿意回答的问题直接说“不知道”,对于喜欢的问题便滔滔不绝;而对于“觉得有必要回答”的问题,他善于用纲领性的“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来概括性回答。 似乎只有一类问题可以打破他的这种说话习惯,这类问题便是“毛泽东”。 听到与毛泽东或毛家有关的问题,坐在皮椅上的毛新宇总会不自觉地挺挺腰。 “爷爷一生对自己的家人要求很严,所以我的母亲对我要求更严。”毛新宇说,“我小时候有些贪玩,一次母亲罚我必须做完功课才可以吃饭;父亲出来劝母亲不要这样;于是我妈妈说‘好,我陪着他一起受罚,什么时候做完功课,我再和他一起吃饭’;听到母亲这样说,父亲也就不好再坚持了。” 根据毛新宇的回忆,他在中国人民大学读书期间,“永远都是坐公共汽车上下学,接受的所有家庭教育都是‘你的爷爷虽然是主席,但你没有任何特权’。” “我们毛家的家规很严,爷爷不让我们后一代做官、经商,他认为人到这个世界该创造财富,而不是享受财富。”毛新宇说,“毛家的人都在捍卫着这些家规,我更要这样做,母亲也和我说过,我其实是毛家的一面旗。” 委员该有集体荣誉感 对于委员履职这5年的心理变化,毛新宇描述的心路轨迹是:“第一年,压力大,很紧张;第二年,责任大,很着急;第三年,履职逐渐成熟,想做一些事情;第四年,心情很急迫,很多想做的事情没做完;第五年,再接再厉,像军人一样去捍卫荣誉。” 其实,仅靠匆忙的半个小时,很难勾勒出毛新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但他对捍卫毛家自身荣誉感的强烈与执著,令人印象深刻。 “我其实是一名军人。”毛新宇说,“不到部队我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不研究爷爷的思想,我也不会有这么强烈的人生体会,我想我会永远去捍卫这份荣誉感,因为我是毛家的后人,这一点是我责无旁贷的使命,也是别人无法替代的责任。” “把这些自身的理解用在委员的履职上,我觉得委员最大的使命就是传承荣誉感。”毛新宇说,“做一个怎样的委员,是委员自身的要求,但把委员的集体荣誉感传承下去,就不再是对某个委员的要求,这是所有委员的共同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