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钱“死法”重要,面对被追“太多”问题资态更重要 张生贵 我们都应当为钱云会而忏悔 近些天来,网络空间关于钱云会的案件一直持续高热不退,不象其他媒体关注的案件,一旦官方论证或定性定调后,自然就退烧或突然不再被人们追踪,而寨桥村、钱云会、征农地、碾压死等几个关键事实,却非但没有因为温州警方的定性而消解,反而越来越引起关注,从不信任到质疑,从提出问题到极端看法,一时一刻也没有消停。警方从侦破案件的专业技术角度给出结论,网民则以常规常识的眼光判断警方的定性,无论如何,这其实都是一件好事情,正是顺应了那句话,有争论才能有进步。笔者的眼光未曾停留下来,因为我即没有参加调查,也无法提出质疑,仅因此案有着广泛的网民参与的广泛的激辩,本能地要多看多想,也是出于职业的习惯。在这里,我不想对案件中谁对谁不对发表看法,我知道这样的看法也毫无意义,我们能否从案件本身的阴影中走出来,站在另一个起点上,审视这起事件,强调一句,并非对公众的质问有任何不同意见,只是想事件的发生为什么会如此结局。昨天看到一篇文章令我感动,文中提到作者曾是一名记者,为曾经的无能深深忏悔,而且这种悔恨一直缠绕着,跟随着,但又不敢跟身边人提起自己的无能,甚至也产生放弃做记者的念头。当人们第一时间看到钱云会惨死的照片、村庄的名字、简单介绍,惊愕地想起了曾经收到过那个举报线索,寨桥村,钱云会,已经记不起那个时间,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事太小了而且复杂,必然难以介入。因为就在此前一个类似的其他地方举报选题被毙了,主要是因为不够重大,征地规模影响范围也小……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线索之前应该也有其他同行收到,但是都同时选择了沉默,原因只有一个,事情太小了。 “一个富饶的浙江并不算富饶的小城的穷困小村子,一个不起眼的村长,为了那么一小块地,一块他们看来似天大,我们看来却见怪不怪的征地纠纷。根本就没有真的觉得他这是多大点事,别提商量,根本都从未跟编辑部提过,因为有限的新闻资源配置根本都不可能通过他这个小芝麻选题,过去很多类似的选题都因为自己的精力限制,媒体的有限资源配置,无疾而终。尽管对那些求助者个人来说,这却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不敢去假设,如果媒体早一些介入,悲剧还会不会发生,必须坦诚,媒体的作用远想的那么万能,但媒体的话语权至少大于孤民。这就是所谓新闻的残酷性,新闻的残酷在于功利,轰动性、典型性、重大性等等因素,新闻的残酷也在于健忘,时效过了,热度过了,价值就减了,因为人们也淡忘了,也许是个性与人性的选择。历史的残酷则是对个人再大的事,放在历史长河中都真的只是沧海一粟,渺小得让人心痛。后人看来最多不过是在看一段精彩故事,一段看起来跟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的故事,历史是残酷的。”给钱云会这样的人我们鞠躬致敬,他坚持六年用双手撑起自己身体直到死去;深深忏悔。 质疑死法是想真相浮出来,追查面对问题的资态,以为防止以后类似的事态再发生,我们的身边的确已经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件,当我们质疑截访者对而被截访弱势群体粗暴行为的时候,转眼间截访者成为被截访对象,我们追问拆迁者的良心的时候,曾为拆迁者卖力者转而成为弱势的被拆迁者,当我们质疑司法者利用强权枉法裁判的时候,曾行使司法强权的人被更强势的司法者制裁,这世界也太怪了,难以置信的事总是被信,不可能发生事时常就发生在身边,皆因利而来因利而去,翻看云卷云舒,只要让人在有限的时间里活的稍好一些,让那些掌权都用自己的权利让自己过的丰裕的时候,也让被代表者过的顺畅些,仅此而足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