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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实社会中，人们都在寻找法治。法治到底在什么地方，人们好像疑惑不解。在波涛汹涌的现实生活的海洋里，法治并没有形成一片辽阔无际的大陆，法治主义者还只是一座座孤岛，它欢迎拥有法治理想主义的英雄们上岸，但还没有形成与海洋相抗衡的大陆，还不能让全体民众在争取权利面前一劳永逸。 法治主义者在宣扬权利时提倡个人主义。人们的权利是一个社会发展的结果，从本质上说，只有个人美好的愿望，并不能使个人拥有尽善尽美的权利。在发展民主和自由的道路上，有多少志士豪杰披荆斩棘，他们自身付出的汗水与收获不成正比，他们在为大众利益默默奉献。虽然事业是社会性的，是全局的，但行动往往是自觉自愿的。在现代社会里面，虽然法律已经规定的非常具体和详细，但怎么实现个人权利，却仍然依靠每个公民的亲力亲为。为什么律师的行为都是单独的，就是因为律师服务的对象都是公民个体。每个法律主体仍然需要具有法律规定的主观意识和意志能力，没有一定的主观能力，公民就不能享有自己的权利。不但如此，公民还需要一定的行为能力，没有这种能力，法律社会的很多权利就无法享有。就像在一个硕果累累的果园里，你如果没有爬树的能力，果子也不会自动掉进一个树下的人的嘴里。 法治主义者眼里的个人主义不是极端的，而是理性的，与法治的社会性并行不悖。法治是一个整体，在总体上重视社会和国家。说起法治，往往说法治社会和国家，并不能说什么法治个人，也不能说什么法治公民。法治是一个最小公倍数，讲求公共利益，但公共利益并不排斥个人利益。一个个理性的个人利益就会组成理性的公共利益。只有公共利益和个人利益都是理性的，才符合法治的要求。只有公共利益的理性，没有个人利益的理性和保障，公共利益是不会持久的。理性的个人利益联合起来组成理性的公共利益。从这个意义上讲，集体主义和社会主义，以及国家主义的基础都是个人主义。而法治主义眼里的个人主义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一个个现实社会的孤岛，远远没有形成大陆。 即使在大的层面，在所有人获得利益的方式上，法治主义者也是孤独的。在现代社会，每个人都还不富裕。大家都在极力的攫取自己的利益。在统治阶级里面，还有很多掠食者，这些掠食者在穷凶极恶的撕扯人民的整体利益。在统治者的集体里面，法治主义者大胆维护法治的神圣性，他们一个个十分清醒，对法治极端负责任，但这些法治自觉的官员还十分辛苦，因为与腐败分子作斗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这些人自己就是在某种程度上放弃自己的部分利益。在底层，大家还都是劳动者，都以自己的辛苦劳动来养家糊口。虽然不同于传统农业社会的土中刨食，但在市场经济并不完善的社会，发财不是轻而易举。大家在遵守法律时，看到周围的不法分子时，还是有些心理不平衡。在客观上，社会出现了劣币驱逐良币现象。这些所谓的劣币们，都是社会的劳动者。虽然羊群有时需要出现狼的追逐，一些人提出了这种欺骗性的理论观点，但问题关键是，现在的狼太多，羊群不能承受狼的攻击之重。 在心理层面，整个社会成员全体都出现一定的互相猜疑，甚至在成熟的法治社会建立之前，法治主义者之间也是疑虑重重。在猜疑面前，一个法治社会的守法者是孤独的。在历史上，很多官员攻击他人为贪官，却往往也被攻击是贪官。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局面是很难出现的，只有屈原才具备那种超群脱俗的能力。就像在社会生活里面，小孩子往往会幼稚的问，在故事里面哪个是坏人和好人。大人也是根据故事情节指出谁是好坏，但故事的结局有时却出其不意。在法治意义上，好坏有时很难区分。在司法上，人们更愿意强调利益，好坏在很大程度上被利益冲淡。但法治的好坏标准并不能废弃。法治要大张旗鼓的保护好人，惩治恶人。在法律人里面，在裁判者里面，大家还有一定的心理隔阂，很多世俗的东西在这些人员身上一样存在。在这些张口法律闭口法律的人员心里，他们还形不成一个整体。至今大家对于法律职业整体都没有形成共识。法治主义者的孤独由此可见一斑。 在信仰法治上，内心的选择是很重要的。法治需要法官的内心独立。现在司法改革越来越强调法官的个人作用。让审理者裁判，让裁判者负责，现在逐渐成为一个共识。但审理者在内心孤独方面是否已经做好准备，是否能够习惯这种寂寞和清冷，还很难下结论。现实社会就是如此，外面越是热闹异常，就更加需要热闹里面的寂寞现象。一个人物如此，一个职业如此，一个地方也是如此，甚至一个政党，一群人，一个单位，它们在一定的历史时期都需要默默奉献。这种奉献精神就是孤独精神。他们在挥洒汗水，甚至牺牲了巨大利益。在随波逐流的人看来，他们的做法看起来不可理喻，在常人看来，它们是静止不动的孤独的岛屿。但就是在这些岛屿上面，呈现了生机勃勃。它们不是荒凉的，不是死气沉沉的，而是生气盎然，孕育着很大的法治文明。 孤岛固然不错，人们更需要和热爱大陆。但大陆的营造需要更大的努力和机遇。在理想主义者看来，出现法治的大陆是应该的。但这种应该不像一道丰盛的美食呈上来那么容易。人们在大海里面希望会发生奇迹，而岛屿就是这种奇迹，至于到达光辉的彼岸，甚至胜利到达目的地，让每一个人欢欣鼓舞，那是十分令人欣喜的局面。但到目前为止，法治大陆还是可望而不可即。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每一个人维护好自己的权利，在此基础上，为这个社会履行更多的义务，出让更多的利益，就是做出了更大的贡献。这个人就是法治社会的种子和希望，甚至是法治社会的骄傲。法治社会需要岛屿，需要大陆，不仅如此，即使是社会乱流里面的一叶扁舟，也是法治社会十分需要的。法治主义者成为了一座座孤岛，难道不已经做得很好了吗。 |
